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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灣之門鹿耳門鹿耳門志節錄> 媽祖宮的形成

「媽祖宮」俗稱「媽祖宮仔」(Má-tsóo-king-á)或「媽祖宮庄」,一般是指鹿耳門天后宮周圍的村落,也就是今日臺南市安南區顯宮里與鹿耳里的範圍。

不過,最早媽祖宮是指清代位於北汕尾古媽祖廟附近區域,地名可能在清康熙58年(1719)以前古廟興建時就已經存在,至清道光3年(1823)7月臺江內海浮覆之後,仍為當時鹿耳門地區的重要地標,由於歷史悠久、具有特殊的代表性,所以即使清同治10年(1871)7月古媽祖廟遭大水沖毀後,廟宇附近居民遷徙至現在鹿耳門天后宮東南一帶重新結庄,卻仍以媽祖宮為新聚落名稱,成為一個沒有媽祖廟的媽祖宮聚落。之後,隨著陸續來墾的移民漸多,媽祖宮在清末日治初期發展成為附近規模較大的聚落;日明治37年(1904)3月,日本政府完成全臺土地調查,為便於管理之故,遂將數個自然村落合併,以做為行政、警備及各種社會教化業務的基本單位,而當時鹿耳門一帶的媽祖宮庄、港仔寮庄、四草湖庄、本淵寮庄(日人稱為「土名」)等乃被整合成一庄,由於媽祖宮為該區規模較大的聚落,故該庄乃稱之為「媽祖宮庄」,也就是日後「媽祖宮」大字之雛形。因此,媽祖宮也可以泛指日治時期安順庄「媽祖宮」大字下的各小字,包含現在的顯宮、鹿耳、鹽田、四草、佃西、佃東、淵西、淵東、淵中等里等都在其範圍之內。戰後,國民政府重劃地方行政區域,也使得後來媽祖宮的範圍,僅限於顯宮與鹿耳2里之間,雖地處偏遠、交通不便,不過因有鹿耳門天后宮神威顯赫、香火鼎盛,仍然成為安南區知名的聚落之一。

有關媽祖宮之形成與發展,分以下4點進行探討:
一、早期的鹿耳門小村
(前,略)明鄭以後,由於鹿耳門港道的重要性加強,尤其在安平大港逐漸淤塞之後,已經成為臺江內海最重要的出入口,當時國姓爺曾在荷鄭戰爭時,為了阻擋荷蘭船隊或援軍進出臺江內海,在北汕尾嶼北端興建了砲臺1座,之後鄭成功又在鹿耳門駐紮軍隊,以監視盤查往來船隻,明永曆18年(1664)〈臺灣軍備圖〉即在「鹿耳門口」標記:「此地名北線尾,搭草屋數間,設官把守,并盤詰往來船隻」。換言之,當時媽祖宮所在的鹿耳門一帶,屬海防軍事要地,所以被列入軍事管制範圍。

二、盛極一時的鹿耳門港
清康熙22年(1683),臺灣納入大清版圖,當時鹿耳門為全島唯一對外交通正港,已經完全取代被漂沙阻塞的安平大港,清政府在北汕尾嶼北端的鹿耳門,設置有駐兵40名的鹿耳門汛,除負責臺江以北水域安全之外,也協同臺防廳稽查出入船隻,有所謂「武口」或「武館」之稱;在清康熙中葉以後將駐軍增添為擁有200名兵力的大汛,由臺灣水師3營按月輪防,以利其監視盤查往來船隻,此即高拱乾《臺灣府志》(1695)所載:「輪防鹿耳門汛(係報部三營官兵按月輪防):千總一員、步戰守兵二百名」;至清康熙56年(1717)臺江內海周圍軍防又有所調整,同時添設許多防衛工事與軍事布置,除鹿耳門汛再增為兵員300員、戰船5隻的大汛外,且鹿耳門一帶亦奉文築造砲臺2座、安砲10位、墩臺3座、望高樓1座等諸多軍事設施,另外駐紮在安平的水師中營,有輪防鹿耳門汛的戰船2隻,專事負責巡弋鹿耳門周圍海域的安全。(後,略)
<span class="p07b">二、盛極一時的鹿耳門港</span>
三、歸於平淡的媽祖宮庄
(一)清道光3年(1823)臺江內海浮覆以後
清道光3年(1823)7月,曾文溪上游山洪暴發,滾滾洪水在蘇厝甲一帶沖潰堤防,直入臺江內海,溪流並挾帶泥沙、土石,促進內海堆積作用的形成,使臺江內海頓時縮減,形成一大片的海埔新生地。原來綿延環繞臺江內海的濱外沙洲,在慢慢與臺江海埔新生地連結在一起後,也使府城僅存鹿耳門與國賽港、三鯤鯓等3處門戶。不過,鹿耳門港在逐年淤塞下,也僅容小船出入運輸,往來商船必須停泊於港外,終於在清道光20年(1840)前後成為廢港,失去了港口與海防的功能。

鹿耳門向為府城海防重鎮之一,兼具軍事、商業功能,然而隨著清道光3年(1823)以後鹿耳門港的逐漸淤塞,也逐漸失去了軍防及商業方面的功能。在軍防方面,據清道光10年(1830)《臺灣采訪冊》的記載,鹿耳門仍由臺灣水師中、右營領兵150名按月輪防駐守;不過卻因臺江內海陸浮,地方官員恐郡治頓失鹿耳門天險,故曾提議修築鹿耳門砲臺,以增強臺江浮覆地的防備安全,不過卻未得清政府的認可。鴉片戰爭期間,姚瑩為防堵民眾接濟英船糧食、飲水 ,一度增加鹿耳門的軍備,即所謂:「鹿耳門……築砲墩五座,設砲四位,派外委一員帶兵五十名守之。又募鄉勇五十名,交文員李清溎兼管防守巡查,仍備破船木植,設有警,即行堵塞。」但此應僅為防範英軍入犯的臨時佈防,故待中英協議簽約後,各部隊隨即撤離鹿耳門。至於在港口功能方面,在臺江浮覆後也逐漸被國賽港及安平港所替代,尤其國賽港的港口條件優越,大商船多在此停泊卸物,再藉由府城郊商所開鑿的「竹棑仔港」(竹筏溪),將商品運抵安平、府城,因此國賽港的商貿機能蓬勃興盛,故清廷乃盡撤鹿耳門上的文武二口,而改在國賽港設置查驗船隻的檢驗站,並派遣壯勇駐守。

由於鹿耳門喪失了軍事及商業功能、往來商旅不至,終於使過往鹿耳門及媽祖宮之熱絡盛況不再,鹿耳門媽祖廟香火一度凋零,廟宇建築日趨頹敗,雖然仍受府治官商的重視,且為三郊商人管理護持,在清咸同年間(1851-1874)相偕參與捐資重建工作,但在失去商港功能之後,曾經繁華的鹿耳門,也逐漸沒落成為小漁村,步入淤塞後的蕭條。不過值得注意的是,當鹿耳門港趨於消逝之際,鹿耳門媽祖廟卻成為鹿耳門村落的實質象徵,不僅是全村居民的信仰中心,也得藉此與外界發生互動,因此附近居民乃慣以「媽祖宮庄」(媽祖宮仔)稱呼此地,使廟宇成為聚落的名稱。

(二)清末日治時期的聚落發展
清同治10年(1871)7月,曾文溪主流再次改道,卻導致下游出海口附近的鹿耳門媽祖廟遭大水沖毀,當時廟宇附近居民乃相率遷徙至今鹿耳門天后宮東南一帶重新結庄,由於媽祖廟為鹿耳門地區的重要地標,歷史悠久、具有特殊的代表性,故新聚落仍以媽祖宮為名,成為一個沒有媽祖廟的媽祖宮庄。至於當時廟內的諸神像,被聚落居民林章、林硯、林白等人奮勇搶救出來,其中主神「鹿耳門開基媽」被留置在媽祖宮庄內奉祀,庄民採取「跋爐主」的方式,由值年爐主輪祀於民家之間;至於其他神尊則寄祀於同屬「三郊廟」的水仙宮及海安宮內。

在臺江內海浮覆後,陸續有各地居民移入媽祖宮庄開墾,其中林姓有5支,分別來自於嘉義縣下灣仔及牛稠底(新港鄉板頭村、義竹鄉新富村)、北門庄渡仔頭(北門鄉錦湖村)、將軍苓仔寮(將軍鄉保源村)、將軍漚汪以及學甲中洲等地,另外也有來自嘉義縣下灣仔的蔡姓、嘉義布袋的蘇姓等。而隨著來墾移民漸多,媽祖宮在清末日治初期(1875-1911)發展成為附近規模較大的聚落;日明治37年(1904)3月,日本政府完成全臺土地調查,為便於管理之故,遂將數個自然村落合併,以做為行政、警備及各種社會教化業務的基本單位,而當時鹿耳門一帶的媽祖宮庄、港仔寮庄、四草湖庄、本淵寮庄(日人稱為「土名」)等乃被整合成一庄,由於媽祖宮為該區規模較大的聚落,故該庄乃稱之為「媽祖宮庄」,也就是日後「媽祖宮」大字之雛形。

而在清末日治時期(1875-1911),媽祖宮庄居民主要從事沿海漁撈及養殖魚業,僅有少部分的農作人口,到了日大正8年(1919)日人在媽祖宮附近先後闢建安順鹽田、鐘淵鹽田等兩座鹽場,並自將軍、北門一帶招募鹽民到此曬鹽,公司為管理方便,也興建大量宿舍以供鹽工居住,形成了三棟仔、鹽夫舍、北寮、南寮等新聚落。
<span class="p07b">三、歸於平淡的媽祖宮庄</span>
四、戰後媽祖宮庄的振興
臺灣戰後,媽祖宮庄民林洋、林天宋、林謀、林銀生、蔡杭、蘇寅、尤石崎、林鬧晚、林廳等仕紳,經過多方奔走後,在1947年於今廟現址集資重建「鹿耳門天后宮」,也發展成媽祖宮庄的大廟,逐漸聯結聚落庄民的向心力。而因鹿耳門天后宮是媽祖宮民眾的信仰中心,居民眾對大廟信仰非常虔敬,在聚落更有句俚語稱:「廟內起鼓,厝內就拜拜」,顯示居民與大廟息息相連,因此天后宮有祭典、開始擂鼓鳴金之時,附近居民也會跟著準備拜拜。

1977年,鹿耳門天后宮重建竣工,廟貌宏偉典雅、雕琢精美華麗,為一新舊建築兼容並蓄的巍峨廟宇;而重建後的鹿耳門天后宮,也以打造新廟會文化自許。1993年,「鹿耳門天后宮文教公益基金會」成立,並開辦首屆「鹿耳門天后宮文化季」以來,天后宮所籌辦推動的文化藝術活動,已經成為媽祖宮聚落的一部分。日後媽祖宮庄的聚落發展,也是以鹿耳門天后宮為中心,透過宗教信仰以整合文化觀光,以固有的儀典活動,配合創新的文化活動內容;並且串連周邊文化景觀資源,如媽祖宮公園、古廟遺址及鹿耳門溪出海口等,配合社會教育,傳承先人的民俗藝術及文化資產,使得聚落更具有文化教育及觀光性質;同時,鹿耳門天后宮也經常舉辦各類社區活動,以凝聚社區居民的共同意識,又能推己及人,吸引社區外的民眾以及廟宇共襄盛舉。其他,尚如西港香科的參與、自辦「臺江迎神祭-開基鹿耳門媽祖出巡」等宗教活動,也都使得鹿耳門天后宮發展成為臺灣南部宗教信仰重鎮。因此,媽祖宮庄雖地處偏遠,卻因有鹿耳門天后宮的香火鼎盛,早已成為大臺南知名的聚落之一。
<span class="p07b">四、戰後媽祖宮庄的振興</span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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