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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灣之門鹿耳門鹿耳門志節錄> 媽祖宮與「走大水」

清道光3年(1823)7月,曾文溪的改道氾濫,造就了廣大的臺江浮覆地,陸續來此拓墾的移民,也在這塊自然條件不佳的浮覆地上活動、群聚成庄,當時浮覆地生活條件不佳,如閩浙總督鍾祥等即曾言:「其沿西一帶,濱臨大海,水皆斥鹵,向無栽種田禾」。

然而被暱稱為「青瞑蛇」的曾文溪,在清道光3年(1823)7月改道之後,卻未因此安定下來。在其後的百餘年間,曾文溪又歷經了數次大改道,每次改道都造成庄毀人散、居民流離失所。而在過往大水來襲時,由於所有人只能拋下臨時搭建的草寮小屋,攜家帶眷四散逃命去,這也就是媽祖宮庄人俗稱的「走大水」(tsáu-tuā-tsuí)。甚至曾文溪各時期下游間的蘆竹崙、蚵殼港、學甲寮及十份塭等聚落,都一度因曾文溪下游的改道而毀庄遷村,其中十份塭聚落更是在短短不到10年之間(1904-1911),經歷了兩次毀庄滅村的夢魘。不過聚落即使遭受天災洪氾的侵襲,在洪水之後,居民們也往往再度回到河邊,插竿劃地,重新種植來年維生的作物。因此,庄毀人滅、遷村重建,也成為當時曾文溪下游民眾不得不承受的宿命。而這種人與溪河之間的拉扯,幾乎年年都會上演,除了使人們必須了解河流習性,並且發展出祭水辟邪物的文化,期待透過神明的力量,努力與這條南方大河搏鬥。

在清道光3年至日明治44年(1823-1911)年間,由於媽祖宮庄聚落一直是曾文溪下游的主流或支流出海口,加上地勢低下、排水不易,也使得居民飽受水澇之苦,一如安南區其他聚落居民一般,都有豐富的「走大水」經驗。如在清道光25年(1845),臺灣西南沿海的大風雨,又造成鹿耳門海口居民342人淹斃,所謂「鹿耳門海口一帶,淹斃淘海民人三百四十二命;遭風商船十一隻,淹斃水手四十命。」而由於大水來襲時,往往造成極大的災害,輕者屋毀財空,重則庄廢人亡,像是媽祖宮庄就曾經在清同治10年(1871)遭洪流沖毀,而被迫舉庄遷徙至目前的聚落內居住。

到了日治末期的日昭和6年(1931),日本政府為整治曾文溪,發動治水工事,興修曾文溪大堤,又使得曾文溪沿岸許多村庄,如檨仔林、金德豐、五塊寮、十份塭等村庄,因為曾文溪治水工程而被迫大舉遷庄。終於,一段段的提防蓋了起來,在近代工程技術與國家資本累積的助力下,曾文溪溪道開始固定了下來,也使得沿岸各村庄的居民生活免於「走大水」的夢魘,使得「走大水」成為塵封在老人家久遠記憶中的往事,也使得曾文溪下游居民生活空間的拓墾與聚落位置,從此大致固定。而媽祖宮庄一帶,則早在日明治44年(1911)曾文溪改道後,逐漸使媽祖宮庄旁的鹿耳門溪,成為斷頭小溪,溪水還得仰賴海水漲潮與雨水之挹注,河幅劇縮、水量減弱,對聚落的災害影響也逐漸減小。

又因為長久以來,媽祖宮庄聚落受到溪水氾濫的影響,災害經常威脅聚落居民的生命財產安全,於是居民在無力防範之餘,為能安身立命,祈福禳災,只得求助形而上的力量,祈求神明的護祐。之後經由鹿耳門媽祖的指示,居民在鹿耳門天后宮東邊種植2棵榕樹,希望藉此辟邪物以鎮守一方,祭溪止水,庇祐聚落居民的平安。如今大榕樹已高大葉密,幹粗枝繁,樹貌形如巨傘,成為過往聚落抵禦洪氾的象徵。由於榕樹具有不怕爛土的特性,植栽於惡劣的環境裡亦能生存,象徵「老而彌堅」,又有清淨的意義,自然也被先民認為具有治水的功能。
不過除溪河之外,媽祖宮聚落還得面對海水倒灌的侵擾,媽祖宮庄人則稱之為「大流水」(tuā-lâu-tuí)。海水倒灌,主要與地層低陷與潮汐有關,在颱風或豪雨時,特別容易在溪河入海口處發生,尤其像是鹿耳門溪等的溪幅寬度較小之溪流。因在漲潮時,海水水位會升高,當其高度超過了溪河水位,海水就會倒灌入侵,直到水位高過海潮的河段。因河水滲入了海水,鹽度上升,就引起鹹潮現象,威脅河流淡水水質,進而引起沿海地區土壤惡化腐蝕和淡水鹽鹼化等問題。也由於溪河沿岸土壤鹽分較高,不利農作物生長,故早期媽祖宮庄周圍的土地利用,多以魚塭與鹽田為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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